2021-10-25 06:57:00
大家好,我是周庸。
前几天徐哥带我到东四环一家店吃烧烤,说这家店有特色,烤鸵鸟肉。
我说我不吃,徐哥问我为啥。我说前几天刚看过一个跟鸵鸟肉有关的案子。
2012年,云南昆明有个老头,杀了20多个人,家里几个塑料桶里,装着人类的内脏、四肢,墙上还有一块带纹身的人皮。
当时有媒体爆料,这老头用人眼泡药酒、用大腿肉腌腊肉,杀了一个女人,自己吃不完,拿到街上卖,说是鸵鸟肉。
当时的新闻
徐哥说这案子他知道,杀人是真的,鸵鸟肉就是典型的都市传说,只要有杀人案,坊间就容易有这样的流言。
就像当年香港的八仙饭店灭门案,被拍成了《人肉叉烧包》,电影上映后,没人再敢吃包子,搞得整个香港的包子铺都骂街。
虽然徐哥这么说,我还是没动一块鸵鸟肉。我下不了嘴,还因为受了另一件事影响。
我前几天去山里滑雪,认识了一个在国外留学的哥们儿,姓吴,他给我讲了个公交车杀人的案子。
案子发生在加拿大,凶手却是个中国人,他在公交车上杀了一个白人老外,还当街把那人生吃了。
结果让人意外,2016年这个哥们被无罪释放了。听了这案子,我几天没吃下饭,瘦了好几斤。
行了,不能影响我一个,让老吴也给你们讲讲这件案子。
吃人的灰狗巴士
吴子彧/文
“黄皮恶魔,我绝不可能原谅你!”
2016年2月25日,在加拿大的塞尔柯克精神病院大门口,白人大妈卡罗尔反复大喊着这句话。
她手里举着一张立牌,上面写着“绝不释放凶手”。
精神病院门口,在卡罗尔的视线下,一个男人低头走出,一路躲避记者的长枪短炮,钻进了警车。
这人就是大妈卡罗尔口中的“黄皮恶魔”,一个加拿大华裔小伙,名叫李伟光。
“黄皮恶魔”李伟光,看起来反而有点胆怯
这是加拿大的寒冬,零下十几度,齁冷,李伟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穿着厚棉衣,毛线帽裹着大半个头。
但一旁站着一个老大爷,却双手扯开自己的夹克,露出胸口的大片的纹身。
老大爷扛着零下十几度温度给媒体展示他胸口的纹身
零下十几度啥概念呢,北京最冷的天也就这样了,出门都得穿棉衣。
长达十几分钟里,这个老大爷就一直这么敞着衣服,就是给媒体展示自己胸口的纹身——那是他的儿子蒂姆。
蒂姆刚二十出头,就死在了“黄皮恶魔”李伟光的刀下。老蒂姆夫妇,甚至没有见到儿子最后一面。
因为案子过于残忍,单单是警方的通讯记录都引起了恐慌,所以警方对这个案子的信息流动封锁得很严。
当时,汇报警情的警察向上级报告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,他把李伟光形容为“獾”。
在他的讲述中:獾手里拿着刀……獾在割尸体……獾又找了一把剪子……獾开始吃尸体……
老蒂姆只能在看到凶手的时候,对着天大喊:“儿子,好好看看,就是这个人杀了你,千万不要放过他。”
他的儿子不可能再有任何回应。李伟光这次出现,是获得了释放回家的批准。
究竟,一个华人小伙,如何变成了这样的“黄皮恶魔”,又为何能重获自由?
2008年7月30日,傍晚6:55。
一辆灰狗巴士停在了埃里克森小镇。
灰狗巴士是加拿大和美国高速上跑得最多的一类大巴,特点有俩:不舒服,常常午夜发车,以及开得慢。
但优势是便宜,比其他交通工具都省钱。
在这一站,一位亚裔男子上了车,他顶着光头,戴着墨镜,提着一大瓶冰红茶。
他就是李伟光。
上车后,一位热情的白人小伙积极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,还主动把旁边的座位让给了李伟光,自己挤到了窗边的座位。
此时,距离这个白人小伙蒂姆到站,只差3个小时。
就差右下角这么一截儿路了
如果没有意外发生,这天应该是大学生蒂姆平凡又快乐的一天。
蒂姆这个小伙儿,小的时候父母离婚,就一直跟着父亲一起生活,和父亲感情很深。
他在埃德蒙顿的嘉年华当暑假工。这里离家1300公里,但考虑到大学毕业后打算和相恋多年的女友结婚,趁着最后一个暑假得多赚点钱,他便独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待着。
这个时候,他的的女友已经怀孕,他快要当爸爸了。
蒂姆在嘉年华负责打地鼠的游乐项目
这次回去,是他决定在温哥华安家,所以回父亲家里收拾一些旧东西。
为了给自己的将来省点钱,他爸让他坐飞机,他没听,打算赶当晚最后一班灰狗巴士回家。
午夜时分,蒂姆赶上了开往温尼伯的灰狗巴士。
伸手见不了手指的黑夜,只有灰狗巴士飞驰在高速路上
这期间,他父亲一直很担心他,因为灰狗巴士车票便宜,人员混杂,加上又是半夜,黑漆漆的路途要开13个小时。
蒂姆丝毫不在意,他和谁都自来熟,就喜欢和巴士上的人唠嗑。在灰狗巴士上,他还会拍下和邻座的录像当纪念,谁也不会拒绝这个热情的小伙儿。
蒂姆之前与陌生人的合拍,还会上传到YouTube,绝对有社交牛逼症
可这天不碰巧,蒂姆坐了一路,旁边座位都是空着的,没人和他搭话。
直到李伟光上车后,蒂姆照例想和他唠嗑,可李伟光瞟了他一眼,自顾自地喝起了冰红茶。
一路上,蒂姆都没跟李伟光搭上话,觉得很无聊,只能看着车载电影。
电影里在放《佐罗传奇》,蒂姆看得昏昏欲睡。
突然,车里响起了一阵喃喃声,蒂姆被吵醒了,旁边的李伟光嘴巴开开合合,喃喃自语,连周围的旅客也都三三两两被惊醒。
大家全部听不懂李伟光在说什么,只能依稀感觉他在不断重复同一句话。
蒂姆觉得有些诡异,给他爸发短信:
“爸,我旁边坐了一个怪人,他总是在自己叨叨,搞得我都没法睡。”
他爸立刻回复了消息,安慰他再忍一忍,“我买了炸鸡,等你回来一块吃。”
看到这条消息,蒂姆戴上耳机,想着一觉醒来就到家,就闭上了眼睛。
他没想到,那是他生前收到的最后一条短信。
晚上8:00,车又开了50分钟,在休息站短暂停靠。
巴士在格拉德斯通停了一小阵儿,让乘客上厕所、抽烟
蒂姆看到李伟光着急地下了车,绕着大巴车快速踱步,嘴里念念叨叨。
再次上车时,李伟光回到座位上,显得十分惶恐不安。
晚上8:26,电影中的佐罗,一袭黑衣,手持骑士剑,划破了坏人的胸腔。
蒂姆头靠着玻璃窗熟睡着,车上的人大都在睡觉。
突然,身上的剧痛将蒂姆唤醒——此时的李伟光手持一把军用猎刀,冷静而快速地刺向蒂姆的身体。
刀锋快速地划过蒂姆的肌肉,刀背划拉着脊椎,咔咔作响。
车里的乘客吓疯了,尖叫着慌乱地涌向车门。
停车前车厢里乱作一团
巴士司机赶紧停车,一车人迅速跑下了车,有些人沿着路边狂奔,但没有一个人敢去制止李伟光的杀戮。
司机看乘客都跑出来,就启动了车上的“紧急防盗系统装置”,将李伟光关在车上。
此时,对面路过一辆卡车,司机发现这辆灰狗巴士诡异地停在路边,路上全是慌乱逃窜的人。
下车后,卡车司机听说了李伟光的暴行,叫上巴士司机和另外一个男人,三个人拿着棒球棍和几块石头返回了巴士,用棒球棍别住了车门,把李伟光锁在了车里。
此时,被锁住的李伟光慢慢走到巴士前方,有条不紊地将蒂姆的头颅割下来,一手持刀,一手提头,向车外的乘客展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。
他还在空中晃了头颅几下,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头颅丢向地上。
卡车司机回忆当时李伟光就这样提着头
等警察到了的时候,李伟光已经把尸体割开,肠子裸露,开始啃食蒂姆的尸体。
他用刀割下蒂姆的四肢,挖出胸腔内的器官,掏出了心脏,啃食起来,其他的内脏被他随便乱丢,扔得巴士玻璃没有一块是干净的。
骑警们将1170灰狗巴士包围
光是写下这些字,我都快吐了。
当警察到了之后,几十个警察围观了四个小时的吃人活动,什么都没有做。
最开始拿着棒球棍冲进大巴的卡车司机都看得受不了了,他质问现场一个拿枪的警察:你tm不会做些啥吗?
警察解释,在场的所有警员都没有接到开枪的指令。
后来警方的公示是这么说的:当他们到灰狗巴士那里,蒂姆已经死透了,没有救援的意义,靠近李伟光又有危险,于是他们决定等李伟光自己折腾够了,放出来再说。
于是,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,就这么李伟光折磨蒂姆的尸体,持续了四个多小时。
等到李伟光打碎车窗准备逃离时,警察们立刻冲了上去,将他捕获。
他们先铐住了李伟光,开始搜查了他的全身,发现他的口袋里装着蒂姆的两只耳朵,一个鼻子和舌头。
案发后法医在现场收集凶器证据
骑警们发现,蒂姆的尸体已经支离破碎,很多肌肉组织也不知所踪。
加拿大皇家骑警押送李伟光到了警局,李伟光满嘴胡话,谁也听不懂。
他们只能从他身上搜查出身份证件。
但警察调查这个华裔男人的时候,警察发现,同事提到的李伟光,和那个持刀杀人的凶手完全是俩人。
他身边的同事、朋友说根本想不到他会犯罪。
他曾在艾蒙顿的麦当劳快餐店任务,店里的外卖领班对他印象不错,还称赞他是个“好人”。
他工作那家快递公司的老板也说,李伟光28日还在送报纸,“但以后就似乎从地球消失了”,没有想到30日就出事,还是这么血腥的一个案子。
又是一个隐形在人群之中的杀手。
凶案的目击者说,李伟光杀人时,有点不对劲。他的嘴里一直默念着:“我就听上帝的,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指令。”似乎是非常虔诚的教徒。
所以到底这是个啥样的人呢?
1968年,李伟光出生在辽宁丹东的一个村子里。
他家条件其实不错,但他从小体弱多病,比同年纪的小孩晚好几年才学会说话及走路。
李伟光上学虽晚,但学校功课很好。
他在武汉读了一本大学,学的计算机专业,毕业后就去北京当程序员,收入可观,也和心爱的姑娘结了婚。
在村里人眼里,李伟光在北京工作生活,还娶了城里姑娘,已然是天之骄子。
李伟光想要的可不只是待在北京,听到好多人都移民了,他也想。
在上世纪90年代,很多年轻人梦想移民,就因为看了几场电影,电影中的西方小资生活吸引着年轻人,特别是最早接触互联网的那些人。
互联网产业刚刚起步,硅谷神话让中国年轻人看到留学移民的致富之路。
互联网先锋们在网上冲浪、玩BBS。
早期有个BBS叫惠多网,马化腾、雷军都在里面干过
像他们常看的《信息世界》这类杂志,也一直劝人留学、移民。
《信息世界》1999年01期将留学作为特别关注栏目
移民梦是这些青年先锋普遍的梦想,他们都想去美国再创硅谷神话。
2001年,北京三环刚建成不久,李伟光身边的朋友不断有人移民国外,逢年过节饭局上,移民的朋友就吹牛,说啥国外的月亮都比国内的圆。
在北大光正当程序员的李伟光也动了心思,但他已经吊在新中国第二波移民潮的车尾了。
但美国绿卡也不是那么容易拿到,最常见的做法是先去加拿大,再找机会移民去美国。
他和妻子选择先定居温伯尼,加拿大第八大城市。
到加拿大之后,李伟光就挨了当头一棒:
那时的加拿大已经缩紧了移民的关口,需要在加拿大稳定居住六年,才能加入加拿大国籍。
不仅入籍难,学历也不被承认,而且语言不通,他连一份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。
2004年,李伟光的积蓄花得差不多,他跑去温尼伯纪念教堂,才找到了一份保安的工作,有时候还要兼职,干清洁工的活。
从这个时候开始,他变得神神叨叨。
他觉得只有上帝收纳他,经常向妻子说他看到了上帝,还好几天都不吃饭睡觉。
妻子觉得应该是在教堂里工作太累,就给买了安眠药。
在教堂工作了6个月后,李伟光挣了些钱,辞职前往多伦多找工作。
多伦多在五大湖区域,距离美国更近,有着更多的发展机会,他渴望着自己的“硅谷神话”。
但他还是天真了,就他的口音和亚裔肤色,所有老板都将他拒之门外。
在多伦多找不着工作,李伟光只能回温尼伯。
有一天,他徒步上了安大略省427号高速公路,一直行走,还丢了所有行李。
被高速交警发现时,他告诉警察,自己正在跟着太阳走。
警察送他去做了精神评估,但他不觉得自己有病,就跑了。
从那之后,李伟光有了随身带刀的习惯。
2005年,李伟光的妻子受不了了,和他离婚。两人回北京办了手续,李伟光回到加拿大的埃德蒙顿,和前妻还住在一起。
案发前,他白天在快递公司送快递,在沃尔玛里搬货,晚上还要去麦当劳打零工。
一双曾经敲击键盘创造财富的手,却在他乡握着炸鸡的铲子。
巨大的落差之下,李伟光行为愈加怪异。他经常会失踪一段时间,在不该笑时突然笑,还会自言自语。
李伟光说,2008年7月,上帝告诉他,要离开前妻,找一份新工作,独立生活。
李伟光于是买了前往温尼伯的灰狗巴士车票,并留言给前妻“我走了,不要找我,祝你幸福”。
他觉得自己能够与“上帝”对话,是天选之子。
李伟光并不知道,他那时已经精神分裂。
蒂姆死了,灰狗巴士的其余乘客也永远活在了阴影里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们仅仅因为没有和李伟光坐在一起,成了侥幸逃过一劫的幸存者。
他们也是这次杀戮的直接受害者。
有两名女乘客精神严重受创。一个女乘客几年后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女儿,却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,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儿童保护机构带走了。
2018年,她勉强接受了电话采访,说她现在仍然会做噩梦,她没法去任何公共场合,遇到陌生人就发抖。
乘客史蒂芬和伊莎贝拉是夫妻,当时就坐在李伟光和蒂姆的旁边。
史蒂芬说:“每当我坐在课堂上,餐厅里,陌生人多的地方,面前就会出现李伟光的那张脸和血淋淋的刀。”
而伊丽莎白也从大学退学,开始靠喝药镇定情绪。
他们再也无法面对人多的场合,甚至会害怕每一个陌生人。
参与帮忙的那个见义勇为的卡车司机,因为目睹了屠尸全程,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,之后的十年里靠酗酒才能睡着。
最先赶到现场的警察巴克,是个14年的老警察,案发六年后,没有救下蒂姆的内疚感让他被迫提前退休,还与相爱多年的妻子离婚。
2014年6月,他饮弹自尽。
本该享受退休生活的巴克选择了自杀
陌生人尚且如此,更不用提蒂姆的父母。
儿子被害的当天,老蒂姆看到那条儿子发来的短信,还出门买了一个炸鸡全家桶。
他想自己的儿子一回家,就能吃到想吃的炸鸡。
回到家,他看见儿子的几个朋友等在门口。他们扶着老蒂姆进屋,坐下,打开新闻,老蒂姆才知道,儿子永远回不来了。
这个悲伤的父亲,最后的希望是能够再看儿子一眼,但法医告诉他,现场太惨烈了,不建议家人看。
“那我能不能最后拉一下孩子的手?或是抱抱他?”老蒂姆问。
法医摇摇头。蒂姆的遗体已经破碎到这种基本的要求都无法满足了。
后来,老蒂姆只能把儿子二十多岁的面庞,一针一针纹在了自己胸口。
蒂姆的母亲卡罗尔靠愤怒消解自己的悲伤。
她组织各种公益活动,想推动《无刑事责任改革法》,目的就是让法庭给李伟光判刑。
她甚至为此倾家荡产,甚至一度需要众筹,才能度日。
卡罗尔接受CTV采访承认花光了家里的钱
但是事情并未按着卡罗尔的想法发展下去。
李伟光被法院认定为精神分裂症。
李伟光被逮捕
在法庭上,李伟光安静地坐注视着法官乔恩·斯卡,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,其中包含很多作案的细节,甚至交代了人肉的口感、杀人的感觉。
法官问他:“你为什么会挑选到蒂姆?”
李伟光回答:“我脑海一直有个声音,来自上帝,他告诉我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外星人必须死,他们是邪恶的,贪婪的,是潜伏在人类中的间谍,我有责任将他们杀死。如果我退缩了,这个外星人也会将我杀死,这个世界会死更多的人。”
根据警方后来调查,李伟光在登上灰狗巴士前,被沃尔玛解雇。那一晚,他在公园的长椅上,睁着眼睛坐了一夜。
他身边,放着一块牌子:
“600美金的笔记本电脑,只卖60美金”。
这台电脑里,是他曾经在中国用代码创造的“辉煌”。
这个电脑被白人男孩买走了,李伟光用他给的60美元,买了一张灰狗巴士车票和一大瓶冰红茶。
在巴士里,他遇到了男孩蒂姆。
后来,李伟光被送进了精神病院。历经9年的治疗,2016年,李伟光出院了。
他改掉了自己的英文名,叫贝克·李。
他没受到任何人身限制,是一名完全自由的人,仅仅被没收了公交通行证。
李伟光刚出院,与社工们商量着他的新生活
在接受媒体采访时,蒂姆的母亲卡罗尔说:“所有人的生活都没有改变。车辆继续行驶,太阳照常升起。让我发狂的是,整个世界照常运转,只有我的世界,停止了。”
“真的是过了很久很久以后,我才有力气在早上起床。”
李伟光移民的时候,正赶上一波去往北美的移民潮。
那一年,国内去加拿大的人格外多,加拿大人口普查里,华人占加拿大总人口4%。
啥概念呢?你在加拿大遇上华人的几率,比现在在北京遇上黑龙江人还大。
这些华人移民过得怎么样呢?
我做了点功课,找到了两张加拿大统计局的表格。
华人大学以上学历占比高了加拿大总的快一倍,就业却少了5%
李伟光去的时候,其实是赶上了90年代第二次移民潮,为了引进移民人才,加拿大增加了中国大陆的技术移民人数配额。
中国大陆,就这么成为了加拿大技术移民最主要来源地,人才一波波地漂洋过海、拖家带口地过去。
但李伟光运气差,他过去的时候都是这政策的尾巴了。他刚去,加拿大就缩紧了获得绿卡的条件。
这些国内的高技术人才,天之骄子,到了加拿大甚至找不到一份最底层的工作。
案发后,李伟光被称为蒂姆的父母称为“黄皮恶魔”,这个称呼一定程度上,反映了华人在大洋彼岸的普遍处境。
有人说李伟光背弃故土,纯属活该,还有人说白人欺负黄种人,也是活该。
徐哥问我怎么看,我说我不知道,只觉得这是一场悲剧。徐哥说看来你还是个正常人。
希望世上能少点悲剧,多点正常人。
参考文献
1.Murderpedia:VinceLee
2.Wikipedia:KillingofTimMcLean
3.AgonycontinuesforTimMcLean’sfamily,WinnipegSun,2016
4.中国大陆学者有关新移民问题的研究,朱东芹
5.VinceLi,manwhobeheadedpassengeronGreyhoundbus,givenabsolutedischarge,CBC,2016
6.Mountie'sanswertopain:suicide,WinnipegFreePress,2014